[陀思x你] 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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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雨:

*三片段合一
*俄罗斯是个战斗民族[何
*结局大概有病 o(*≧▽≦)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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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最近喜欢上了追求刺激的感觉。

    

起因是家附近的中央广场遇到了恐袭。原本那里正举行着狂欢庆典,聚集了很多民众,也有不少影响力颇为广泛的官员和资本家。

    


    

那次袭击发生时,你正穿过拥挤的人潮,希望能快点回到家休息。

    

然而,一直到枪声响起,人群中爆发出尖锐的喊叫,你还有点处在状况外。

    

这不能怪你,因为你的那些朋友也总是说你很迟钝,你对外界事态发展的反应总是要比普通人再慢上半拍。

    


    

沸腾的人群将你推来推去,你就像是海上遇险的难者,搭着浮木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你根本做不到维持平衡,即使你尝试着稳住自己。

    


    

然后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似乎擦着你的脚踝过去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包裹住你。

    

你整个人都快要停止思考。

    


    

因为你在面临疼痛的同时摔了下去,下意识地抬起头时感觉到面上被溅到了滚烫的液体,它们黏稠地贴附在你的脸上,模糊了你看向外界的视线。

    

你只能看到朦胧的一层血雾散开在眼前,妄图透过它观察周围情况是不可能实现的,你在短暂性失去视觉的糟糕处境下,感受到有个十分沉重的物体栽倒在你身上。

    


    

手掌触碰到了一滩温热,你在被险些压岔气的状况下意识到——倒在你身上的东西是一具尸体。

    

你整个人都被尸体的血给侵染了,稍微沉重点的呼吸都会被瞬间填充满的血腥味给压得窒息。

    

完全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你就这样被迫仰躺在地上,怀中抱着一具陌生的尸体。

    


    

等你再度找回自己的意识,已经是坐在伤患安置所里的时候。

    


    

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无论你再如何认真地清洗、哪怕白皙的肌肤被搓出红印都不曾停止,而那种炽热的触感却无论如何都消除不去、它始终跟随着你,犹如附骨之疽那样纠缠着你。

    

明明身体在经历那样的险境之后变得十分疲惫,你的精神却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

    


    

这幅状态持续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四五点,你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地停止了运作,那一觉你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甚至有些分辨不清现实与梦境,你将意识冷置了一会,才逐渐地想起来先前所历经之事的始末。

    


    

你觉得你已经从中恢复了过来。

    

因为你就是那样的性格,对周边事物的反应总是迟缓上些许。

    

然后就到了现在。

    


    

你端着早点坐在餐桌前,意识到似乎喜欢上了追求刺激的感觉。

    

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最新的时政消息,你难得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词语。

    

——黑手党。

    

地下组织。

    


    

咬下一口起司,顺便舔舐去即将溢开来的奶酪,你莫名联想到了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地下组织头目。

    

那个被称为‘只要和其交谈便会被夺走神智’的男人。

    


    


    

02

    


    


    

你将防毒面罩戴上,拿起放在一旁的散弹枪,全副武装的你看起来像是要去劫狱的危险分子。

    


    

事实上,你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如果对方所暂时蜗居的地方能被称作牢狱。

    


    

在来的路上你并没有获得过多的瞩目,即使你全身上下的装备都是货真价实的硬家伙。考虑到你所属的民族,一切似乎都能被简单地带过。

    


    

战斗民族。

    

能将坦克堂而皇之地捎上街的民族,你这样的程度至多只会被认为在玩COSPLAY。

    


    

闯入别人家中的你并没有任何的负罪感——或者说目前尚未产生那样的情绪。你总是在某些方面迟钝得让人怀疑你是否是故意的。

    


    

室内很安静。

    

只有硬面的军靴踩在地上的踢踏声,你手持着枪械表现出与身上武装相应的警惕,这样的你看起来像极了外出巡逻的士兵,无论是站姿、移动方式,亦或是面罩后露出的眼神——这大概得归因于你出生的家庭。

    


    

祖父是位退休的军人,父母都在政府部门担任着一定分量的职位,这样想来,也许你那格外严重的迟钝是受家庭环境的影响。

    

你依稀能够回想起一些片段,那是小时候祖父带你参观他的武器库的场景,说起来,你现在这身装备也是随手从房间柜子的角落中拿出来的。是在你某次生日时祖父送给你的玩具。

    


    

那时的你才十岁?

    

真亏的祖父能准确地掌握未来的你的身段。

    


    

你站在通往地下一层的房门外,偶尔闪现的直觉告诉你这里面有你要找的人。于是你顺从了这种感觉推开地下室的门。

    


    

隔着面罩你也判断不了这里的空气状况,但生活的经验让你推断此处应该和其他建筑的地窖环境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你十分庆幸事先备好了防毒面具。

    


    

枪械上的光束随着你手的动作穿梭在狭窄冗长的通道中,你有些意外脚下地面的干燥程度,墙沿壁间也并未生长出绿色的蕨类或苔藓类植物。

    

这种感觉就像是常年有人居住在这里,随后你又想到进来时一闪而过的直觉。

    


    

某一瞬间耳边响起了信号受干扰的声音。

    

恰在那时,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涌上心头。

    


    

脑海中浮现出了些许碎片化的记忆,那是本能记下的东西——甚至没有经过大脑皮层的神经系统处理——因此直到现在你才正视起这个问题。

    

而此刻,那种被针扎的感觉让你微微绷紧了身体,你在想为什么没有把一路途经路程中的监控仪器毁掉。

    


    

你意识到了那样难耐的感受究竟源自哪里。

    


    

你根本就是在所要找寻的对象的眼皮底下侵入了后者的领地。

    

就像是在等待着猎物落网。

    

——而猎人不是你,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闪烁着红光的监视器在你身后滴滴地刷着存在感,你缓缓转过身,直视向那个挂在角落的冷冰冰的机器。

    


    

惨白的光束从你手中的枪械上射出,你盯着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红点,十分怀疑陀思是否能分辨出你的眼睛在哪里。

    


    

你全然没有陷入圈套中的那种紧张感。

    

即便有,这也是满足你心中渴求的方式,毕竟,你来这里是为了追求刺激。

    


    

若是对方一无所觉,你可能会表现得兴味索然。

    


    

一个统领着地下组织的首领如果连领地中进入了一个基本战五渣的平民——这样的事实都发现不了的话,就太失败了。

    


    

你面罩后的嘴角微微勾起,转过身继续你的探寻之旅。

    


    

真的是非常期待见面的那一刻。

    

你不禁这么想道。

    


    


    

03

    


    


    

欲望这种东西真的很容易造就冲动。

    

你不禁这么想着,拿起手机犹豫地拨下了一通电话。

    

“嘿……是我。”你一边拉扯下身上的防弹衣一边向好友表达忏悔,“我觉得我可能导致了一点小麻烦。”

    

「啊,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呢。」通讯那头传来十分平淡的嗓音,「说吧,你是殴打了可爱又迷人的熊仔还是去别人家的舞会上当打手了?」

    


    

“……”

    

你沉默地望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某个羸弱青年。

    

“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呢?”

    

你一本正经的问话被当做是年度最无聊的话题展开,嘟嘟的忙音告诉你、你认真求教的对象不提供此项服务。

    

也许能找到腐化水之类的?

    


    

你将手机丢向一边,蹲下身戳了戳青年的脸。

    

说实在的,你完全没有意料到一个小小的烟雾弹……好吧,你得承认一点,虽然你生在一个军政世家,但并没有谁认真地教过你枪法。

    

原本该落向地下室随便哪个位置的烟雾弹好巧不巧地砸中了窝在沙发椅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让你觉得自己的枪法实至名归得烂,而费奥……实在是有点太弱了。

    


    

你把倒在地上的青年拉起来摆到椅子上,昏迷的费奥如同板上鱼俎任你宰割毫无所觉。保险起见你还是找来了掺杂有铁线的绳索将他的双手反绑在椅背上并打了个双重死结,再如法炮制地将双腿捆束在凳腿。

    

一时兴起,顺手就把费奥牵了回来。

    

你将药剂导入注射器,把它们分成两类堆放在书桌上。虽然没想过这么顺利就是了,因此——

    

现在不得不思考起能和对方怎样玩才不至于弄坏掉……他的身体。

    

要是其他人打一炮也就算了,但费奥……

    

咳。

    

那么,是拷问play来着?

    


    

将脑海中浮现起的某些知识暂时性堆置一边,你支起手肘,抬眼和对方相撞了视线。

    

……看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弱,果然外表总是很具有欺骗性,以致于会让你下意识地放下戒心、忘记他是地下组织的首领,一个足够危险的存在。

    

那双眼中没有任何激烈的情感起伏,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单纯地注视着你,安静地接受了醒来时面对的这个情况,既没有试图挣扎也没有开口询问。

    

于是你不得不做出表态。

    


    

“抱歉用这种方式请你来,费奥。”

    

你歉意地耸了耸肩,“那么……我们来玩吧?可能会有一点点难以忍受。”

    

你裁去青年左手臂上的衣料,过分苍白的色彩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眼底,连带着青蓝中透点紫色的血管一并显现,你拿起事先备好的试剂中的一管,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扎入皮肉组织,微笑着将药剂推进血液循环系统。

    

醒来没多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重新陷入昏迷。

    


    

手机上的计时装置一分一秒地累加着,你估摸着差不多后拿起另一管效果截然相反的试剂,以同样的方式送入青年的右手臂。

    

身体的反应永远来得比精神真实,即便主观上想要隐藏,客观上的应激反应总会先一步背叛主人。

    

镇定剂和兴奋剂的轮番使用,心脏逐渐难以承担起这样的负重,最终像烟火般炸裂,在体内变得七零八落——那样的情况一定很棒。

    

……骗人的。

    

你还不至于那么变态地玩弄一个人。

    

虽然你确实有在做那样的事情,对象是深恶痛绝的死敌。

    


    

本该是这样——

    

在第三轮的药剂注入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挣扎了一番,针头因此而发生了一些偏移,血珠从细小的针孔中滚落出来。

    

你对此沉默了一秒,“好好配合能降低伤害度哦,费奥?”

    

出乎你意料的是青年听到你的话语后轻轻地笑了,仿佛先前造成的痛苦都不存在,你们只是像许久未见的同伴在一起叙旧那般的闲适。

    


    

从适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某种微妙感觉让你蹙起双眉,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

    


    

“……很精彩。”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嗓音略带沙哑,你再度望进了他的双眼之中。

    

只是这一次你没能成功出来,意识就像受到干扰的磁场逐渐变得扭曲,你沉没在了那似汪洋大海般的深邃之中。

    

“可惜欣赏的时间过了。”

    

已经空了的针筒触及地面滚动了几圈。

    


    


    

视野中充斥着挥散不去的阴影,头皮传来剧烈的疼痛,那是发丝被狠命拉扯的结果。

    

温热的血液正淌下脸颊,很容易地滴落在了地面。

    

有呼吸声——沉重而紊乱地回响在耳蜗中——那是属于你自己的。

    

声带在震动着,你听见自己在笑。

    


    

排风扇缓慢而匀速地运转着,将光线切割得断断续续,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的尘埃颗粒,靠近你这边的活动地更为杂乱一些。

    

因为你的情况确实有些糟糕。

    

流血不止,左侧手臂断裂,肋骨偏离原轨造成了一些内伤,汗水的渗出量大到惊人。

    


    

“口风严谨得真是让人无所适从啊。”

    

你听见负责拷问你的人这么对同伴说道,他的手中握有刚刚输送完毕的药剂。被血糊成一片的视界捕捉到了那管药剂的名称——东莨菪碱,俗称吐真剂

    

这是能够预料到的最坏情况,就目前而言。

    

效果来的比想象中快。

    


    

你的双目变得浑浊,已经不能很好地集中精神了。强光逼照着你,热度与亮度都超过了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渐渐地,无法判别身在何处,面对着怎样的一些人。

    

你也不知道自己透露了什么。

    

隐约之中,视野变得更为黯淡了。

    


    

“……处理掉。”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你的脑袋,近距离打出了一击。

    

一切终结前,脑海中涌现起无数的片段,其中包含了你真正的身份。

    


    

你是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尾崎红叶的部下,以间谍身份潜伏于死屋之鼠,在半个月前的一次任务中败露,被扣留审讯。

    

唯一确认的一件事在于,被药剂控制时透露出来的是掺杂入假信息的有一定价值的情报,死屋之鼠的首领会决定涉险的几率对半分。

    

这是首领森鸥外最终预想的结果,无论实现与否,你存在的价值都已在这一刻迎来了终结。

    


    

现实中,你睁着眼,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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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朋友,你们也许能够感受到我的恶意?但更多的应该是EXM?
关于前文……可以理解为拷问期间精神负荷过重而出现的人格分裂与拟境构筑。
陀思身为hacker能够黑入人脑(。

    

像陀思这样的心机boy,要玩他实在太难了。

    

于是只能玩别人了(认真

    

[01写于2016-07-14]

    

[02写于2016-07-30]

    

[03写于2016-08-10]

    

[三段合并于  1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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